罗弈,我一分钟都不想再跟他相处下去了。”
粉饰太平,这是唯一能够描述他和罗弈关系的词语。
就算他们常年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表现得再怎么彬彬有礼,再怎么像普通的上司和下属,那些血淋淋的仇恨要如何抹平?
死掉的人不会放过他们的,他们绝不会容许他和罗弈淡忘上一代传下来的仇怨。
“你能带我走吗?”
平常清醒的时候他绝不可能把这种话说出口。他所有的感情都和那个真实的自我一样,内敛得近乎严苛,比起这些放纵的念头,他更在意的是束缚他的那些条条框框。
对于这直白赤luo的请求聂郗成不再说话了。
我要被拒绝了吗?易淮绝望地闭上眼,“对不起……”
然而即使是这样,这个人粗糙沙哑的呼吸声还是令他感到安全,就像回到了很久以前。
“易淮。”
他又一次连名带姓地叫了他的名字。
“你讨厌我吗?如果你没有那么讨厌我,等我回来能请你……”他的心都高高吊起,聂郗成却不再说话了。
他直觉这是很重要的一句话,如果此时不让他说出来的话,可能很长一段时间他都再听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