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律:“听他的话?他要我去相亲,娶一个素没谋面的女人,也要听话?”
高简犹豫了一下,仍然点了点头:“这都是商业联姻,一起生个孩子,就算是对两家人有交代了,之后还不是各过各的。我以后大概也是要娶妻生子的,我不介意你也……”
“可是我介意。”严律打断了高简的话。讽刺地看着这个一副我爱你我为你好的青年,只觉得他非常陌生:“这样的婚姻和爱情都让我觉得恶心,你的话也让我觉得恶心。我们不是一类人,你可以滚了。”
高简露出惊慌的神色,期期艾艾道:“我……不是,严律你别讨厌我。”
“滚出去!”严律抄起手边的杯子,砸向门口的穿衣镜,镜子应声而碎,发出哗啦啦的响声,大块小块的碎玻璃,散了一地。
高简看着地面上镜子里破碎的世界,觉得自己的世界也一并破碎了。他知道严律脾气不好,但总以为自己会是那个特别的,十年的分别,让他把曾经相处的记忆来来回回地美化,他甚至忘记了曾经对严律的恐惧。对那个歇斯底里吼着让他滚的,那个发疯的严律的恐惧。像是食草动物,被食肉动物威胁地按在爪子底下的恐惧。
高简落荒而逃地离开了严律的家,身影仓皇而狼狈,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