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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见司雯脸侧的血液顺着她的下巴低落,可她却在笑,笑的弧度很大。
然而周围缓缓流动的信息素却并没有传达愉快的气息。
是另一种浓稠的悲伤。
白黎难过地吸了吸鼻子,伸手抚摸着司雯的头发,指尖没入柔软的长发,轻轻地揉了揉,他嗫嚅地询问道:“我们先上药,好不好?”
他声音里带了些哽咽,像是快急哭了。
司雯缓缓回过神来,嘴角都已经笑得有些僵硬,收不回来,她抬脚慢慢踩下了刹车。
车子逐渐停了下来,前方快要抵达高速入口。
司雯抬手揉了揉嘴角,沉静地转过头,看向垂首手忙脚乱从医药箱里拿出碘酒和棉签的白黎。
她问:“你害怕吗?”
白黎轻轻点了点头,下一刻又摇了摇头,“我怕她伤害你。”
说完他举着沾好碘酒的棉签凑上前,红着眼眶将司雯伤口处理好。
碘酒处理伤口并不疼,司雯也不是个怕疼的人,整个过程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但白黎觉得可疼可疼了,一边擦除伤口周围的血迹一边给她吹吹。
他凑的很近,鼻间的呼吸都扑洒在她脸侧,能闻到他身上裹挟而来的青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