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挂到时榷的脖子上,胆大包天地伸手抱着他,毛茸茸的脑袋在时榷的颈窝、锁骨处蹭来蹭去,嘴里还不停振振有词地嘟囔着什么,不是人话,听不明白。
姿势也不是很雅观,活似一只人型树袋熊,挺惨不忍睹的。
绵绵在一旁看着心惊肉跳,生怕时榷直接把他扔到大街上,情不自禁吞了口唾沫,小声地说:“那什么,尉岐喝醉了就这德行,不是故意的……我来扶着他吧。”
时榷却道:“没关系。”他可以是故意的。
时榷不着痕迹地避开了绵绵伸过来的手,半扶半抱地将尉岐带下楼梯。
尉岐几乎是整个人都赖在时榷怀里了,手脚并用地缠着他,就明目张胆地耍流氓,生动形象地演绎了什么叫“酒壮怂人胆”。
并且该醉汉沉的要命,时榷要用力揽着他的腰,才不至于让他从身上滑下去。
亲眼目睹此情此景,绵绵忍不住倒吸一口气,总感觉时榷对尉岐的态度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而且按现在这走势,当事人尉某明天早上清醒了之后可能要当场跳楼自尽了。
绵绵心里默默祈祷:“希望人没事。”
打车回酒店的路上,尉岐的头沉甸甸地靠在时榷的肩膀上,阖着眼睛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