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了?”被吵得无法思考,濯易张了张干枯苍白的唇,望着天花板问,“我睡了多久了?”
“我昨晚送你来的医院,现在一整夜了。”低眉扫了眼腕表,严彬睨他一眼,“现在北京时间二十三点半。”
“我手机呢?”
“酒店吧!”严彬挠了挠后脑勺,“我困了,想去旁边床上睡会,我暂时没把你生病的事情通知你父母,他们还不知情,我手机给你,你想联系谁随意。”一连打了两个哈欠,严彬从口袋里翻找出手机,朝他挤眉弄眼道,“许总手机号码我存的金主大大。”
濯易蹙了蹙眉,没应声。
他动作滞缓地接了手机,低眉一动不动。
旁侧传来轻浅的被褥窸窣声。
严彬重重喟叹一声,舒服的躺下了。
翻找电话簿。
濯易全身酸痛,像老化的机械,透着笨拙。
记忆随着意识一点点回笼。
他头疼欲裂。
她姑姑的话,父母的劝导和提醒,还有唐以致……
他的心墙经受着一次次拷问和冲击,可那簇火苗仍在微弱的燃烧着,他需要她给他一点燃料,就一丁点就好。
定定望着黑暗的手机屏幕,濯易疲惫的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