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念颔首。
她偏头,低眉望着他紧闭的双眼。
慢慢地,他浸入夜晚的像涓涓溪水一样的嗓音缓缓徜徉开来……
“我不是独生子。”濯易睫毛颤了颤,“我有个素未蒙面的哥哥。”
许念略微蹙眉,“那他人呢?”
“死了。”
顿了顿,濯易睁开漆黑的眸子,他眼也不眨地盯着视线尽头处的雪白墙面,“快二十岁的时候,在大学里见义勇为,被对方用刀刺入胸膛,我父亲是那所大学的教授,一夜白头,后来,几年后,我母亲艰难的怀孕,他们远离繁华都市,悄无声息的定居在这座小镇,再也没出去过。”
他的声音平静,没有太多的起伏。
可就是这种语调,让许念蓦地红了眼眶。
短短几句话,道尽了为人父母的心酸和痛楚……
一夜白头?
大概不曾为人父母的不曾痛失至亲的永远都无法体会这种心情。
“所以他们和别的父母不一样,我大概和别的孩子也不一样。”濯易静静的低语,“他们瞒着我,以为我不知道,可他们低估了孩子的探究心。无论再怎么掩饰,他们也舍不得在这个家不留下一丁点我哥哥的痕迹。”
许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