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看着她亲笔签过名的离婚协议书。
他收到有多少封了？有二十来封吧，这半年来，她风雨无阻地让人送了来，他不回应，她也从未打过电话来催。
修长的手指捏着薄薄的信封，他摇了摇头，不知道她是想离婚，还是成心地让他忘不了她。
这样一个星期一次，他想忘了她都难。
手上的信封淡然飘落，只有他变得莫测的脸庞。
本来是恨极了她的，也打算真的如他对她所说的，老死不相往来。
可是，在她一连寄了几封协议书后，他的心奇异地软了些下来，有种莫名的冲动，他派了人去法国，租住了她附近的房子，就地每天跟着她，偷偷地拍下她的生活，她的一切。
他的抽屉里，已经放满了她近半年来的照片，每个星期，他都会让人在她寄离婚协议书的当天将照片送到他这边来，他只要看着她笑着的脸蛋，就会打消了将她掐死的冲动。
一会儿，果然王秘书敲门走进来，拿着一份来自外国的快递，“总裁，刚到的。”
陆湛用目光示意了下，王秘书放下东西，走到门口时，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陆湛——
只见总裁立即将那份快递给拆开了，面上，眼里是这半年来唯一出现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