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甸甸惊讶地问。
“没有,是贺池受了点伤。”谢瞻顾说,“你顺便去金鼎轩打包几个菜带过来,要清淡的。”
“知道了,”陈甸甸说,“等着吧。”
把手机揣兜里,谢瞻顾用冷水洗把脸,让自己清醒一点。
等他从洗手间出来,见贺池要下床,急忙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病床边,蹙眉说:“别乱动。”
贺池说:“我要上厕所。”
谢瞻顾说:“我抱你过去。”
“不用,”贺池从未被人如此珍之重之地对待过,他既感动又赧然,但他是绝不肯让谢瞻顾抱的,“我可以下地走动,医生说的。”
谢瞻顾也不勉强,看着他动作缓慢地从床上下来,谢瞻顾拿起拖鞋套在他脚上,然后陪着他慢慢地往洗手间走。
年轻的身体恢复力惊人,昨天走路的时候伤口还撕扯着疼,今天痛感已经减轻了许多,不过贺池本来也不怕疼,否则他也不会眼也不眨地往自己胸口捅刀子了。
谢瞻顾站在门外,听着里面响亮又持续的放水声,不禁笑了笑,这声音一听就是憋很久了。
等贺池开门出来,谢瞻顾搀着他的右胳膊,扶他回到病床上,说:“席永宽今天怎么不来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