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从鼻孔里哼了口气,以示对贺池重色轻友的不满,拿着剥了一半的橘子出去了。
贺池的目光一直黏在谢瞻顾身上。
看着他走到窗边,推开窗户,把新鲜空气放进来。
看着他从手提包里掏出一条毛巾,走进了洗手间。
看着他回到病床边,说:“闭眼。”
贺池听话地闭上眼,让谢瞻顾帮他擦脸。
经过一晚上的休养,贺池的脸色仍旧有些病态的苍白,比平时多了一种易碎感,让谢瞻顾不敢用力。
简单地擦完脸,谢瞻顾坐在病床边,拿起贺池还有血迹的右手,一点一点地擦拭。谢瞻顾昨晚就帮他擦过一遍了,只是没擦干净。
贺池睁开眼睛,静静地注视着谢瞻顾因为熬夜而有些憔悴的脸。
过了好一会儿,他低沉沙哑地说了声“对不起”。
谢瞻顾没有抬头,平静地问:“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贺池说:“因为我伤害了自己的身体,让你担心了。”
谢瞻顾说:“知道错了就好,以后别这样了。”
他表现得太过平静,让贺池有些忐忑,顿了顿,他略带迟疑地问:“你不生我的气吗?”
“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