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
现在不仅丁修没办法轻松地活着,他也被戴上了无形的枷锁。
就像他昨天对席永宽说的那样,知道的越多就越麻烦,所以他拒绝被告知贺池的隐私。而现在,他后悔问了陶嘉莉那个问题。
陶嘉莉斟酌片刻,说:“瞻顾,我斗胆给你提个建议——要么成全他,要么远离他,不要让他再继续独自沉沦了,再这么下去,他的人生真的就毁了。”
谢瞻顾怔了好一会儿才说:“我会认真考虑的。”
陶嘉莉说:“我刚才说的这些,不要让阿修知道,我不想他怪我多管闲事。”
谢瞻顾轻轻摇了下头:“我不会说的。”
“我得走了,”陶嘉莉背着药箱站起来,“还有好多工作等着我呢。”
谢瞻顾送她到门口,临走之前,陶嘉莉笑着说:“等你和阿修的事结束了,咱们三个聚一聚,就像以前一样。”
谢瞻顾应了声“好”,但心里却在想,他们再也不会像以前一样了。
陶嘉莉走后,谢瞻顾默默地在客厅坐了好久,才起身去了丁修的房间,静悄悄地坐在了床边。
输液瓶里的药水还有大半,丁修依旧昏睡不醒,但脸色已经有了改善,额头也不往外冒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