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落在谢青面上。
素淡的鹅蛋脸上,一双明眸也正望着她。
对视片刻,他轻笑:“很少听你这么多话。”
她的话从来不多,如果说上一点儿“长篇大论”,那肯定是说正事的时候,说的都是有用的话。
闲聊时,她总是听的多说的少。像这样一连串的追问从她嘴里说出来,陆诚感觉很是稀奇。
谢青被他说得微滞,薄唇抿了抿,又道:“我没别的意思。”
只是怕节外生枝。
她对法律的理解很浅显,像大多数人一样,虽然说不上是“法盲”,但对各种大事小情在法律上的具体规定到底如何并不清楚。
比如录音这事,她脑子里有个大致的概念,就是作为证据的录音必须是合法手段取得。
可怎么算合法手段?在对方不知情的情况下录算不算?蓄意套话算不算?她并不清楚。
如果手段不合法又会招致什么结果?算不算违法犯罪?她也不清楚。
所以她当然担心。她想把《青珠录》的版权拿回来,但如果要为此承担坐牢的风险,还是算了。
陆诚一脸好笑:“不会让你坐牢的。”如果不是有意克制 ,他会忍不住抬手弹她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