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有点心酸,想起白天他们在浴间耳鬓厮磨的温度,他又忍不住的想俯身靠近,想如往日那般亲吻她。
可他的吻却停在半空中犹豫不决。
商容是做了梦,可他是清醒的,他如果趁商容梦时亲她,那他不就是趁人之危吗?
他想,商容连拥抱他都不愿意,怎么会愿意跟他有更亲密的接触。他的手指停在被角,只敢温柔的替她盖好被单,才缓慢尽量不拉扯到伤口的侧身躺下。
明明就躺在同一张床上,他不自觉地有些出汗,空调还是适宜的23度,可他的体温却有些上升,他不自觉地单手磨蹭自己的手指,像是焦虑的想甩掉累积在血液中澎湃的热度,只能用尽力气的,才能去克制住那颗蠢蠢欲动想亲近她的心。
如果商容愿意回来,就像是如朋友一般相处,那他也就很心满意足了。
可是,他比谁都知道只要他的伤好了,她肯定不会想留下来,是他太自以为是,仗着商容先喜欢上他,且总是对他毫无保留的坦诚爱意,所以就以为她的心会永远对他是热的。
他好想再好好地拥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