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卿随手拿起一本折子,看折子不看他,“你出去。”
韩子箫并没有出去,双膝一曲,便跪了下去,褚慕卿见他跪下,依旧不动声色地看着折子。
跪在地上的韩子箫道:“那晚下官因刘大人去世心里难受,加之喝了点酒,才对王爷说了大不敬的话,下官不求王爷原谅,只求王爷不要亏待了自己。若是王爷觉着那晚给了下官一巴掌不够,大可以再打骂,下官甘愿受罚。若是王爷不想与下官同榻而眠,下官不回寝房就是,住厢房也好,书房也罢。总之,还请王爷回房睡,莫要在书房过夜,伤了身子。”
褚慕卿继续看折子,轻描淡写道:“要是说完了,便出去。”
韩子箫起身,“好,下官出去等王爷。”转身开门出了去,在书房门口台阶上坐下。
屋外寒风阵阵,韩子箫身上穿得单薄。刺骨的寒意将他包裹,寒风吹得皮肤辣疼。韩子箫坐着一动不动,他从小到大生活富足,不曾受过什么苦,饿了有人伺候用膳,冷了有人伺候穿衣,穿着单薄的衣裳在这大寒的夜里坐在外头还是初次。
他分明可以不必这么做,当初本就不是心甘情愿嫁入王府,褚慕卿待他冷与暖都无关紧要。但这几天,褚慕卿正眼都不愿看他时,他心里又确确实实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