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阳犹豫着答应了。
在放学前，林夏阳还特地找了个时间，把她叫出来说清楚了——
他又不喜欢这个姑娘，当然要早点说清楚。
于是，这场短暂的“恋爱”就结束了。
这大概并不算恋爱。
林夏阳已经回忆不起来那个女生的脸了，只记得回家的时候，秦安歌说他中午的时候一直在人群里看着。秦安歌扶着自行车走在回家的河堤上，还要挖苦他，叫他上学的时候要好好学习，不要净想着有的没的。
林夏阳一直到这个时候才有酸溜溜的感觉。
橘黄色的夕阳暖洋洋的，他一脚一个踩在秦安歌的影子上。
他不要和秦安歌一起玩了。
秦安歌只会把他当作小朋友。
林夏阳回忆着到教室的时候，上课铃刚好响起来了。
异文课的老师大胡子白头发，胡子比头发多。他也抱着一摞书，说话的时候胡子会飘起来，像是林夏阳小时候看的动画片里的Tom猫。
今天上课第一件事照旧是分享前线的作战成果，白明栖帮林夏阳抢了个好位置，倒数第四排靠窗，最不起眼的地方。林夏阳扭头看窗外，秦安歌早就走了，他把视线转回班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