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她此刻的担心。
谢渊动了动手指,恰好摸到嬴沧之前甩给他的那块新鲜的马肉。
在干燥的荒漠,水分总是蒸发得尤其迅速,此刻这块马肉已经失去了鲜红的颜色,干涸的血迹凝结成块,在表面形成了大块黑色的血痂。
谢渊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牙齿很容易地就撕掉了一两块唇上的皮屑,透着灰白的嘴唇上,慢慢地涌出艳色的血来。
他低垂着头,用手指轻易地刨开一个坑,将那块马肉埋了进去……
谢渊做完这一切之后,又将视线投到嬴沧的身上。
黄沙之上,铁打的嬴沧终于倒下了。
谢渊也是第一次,摈弃了周礼的教条,逾矩地,甚至是近乎放肆地打量着这个看似无坚不摧的人。
嬴沧的胸口微弱地起伏着,几天前才换的皮裘已经从内到外被血浸透,染成深深浅浅地暗红或者黑色。
几缕杂乱的发丝盖在他的脸上,昏迷中的嬴沧眉头皱起,眼窝深陷,连日的奔逃和伤口的疼痛折磨得他极其痛苦,再加上更糟糕的发热,明显已经让他的身体到了强弩之末。
谢渊握了握手中的铁盒,想了一会儿,一手握住铁盒圆鼓鼓的肚子,一手捏着那活灵活现的虎眼,只听得“咔”地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