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唱着一串古老而质朴的祷文。
随着这五个人的带头,他们身后的民众也渐渐开始重复这样的动作,站起来,走三步,跪倒朝拜,再走三步,再朝拜……
这样三步一叩头,仿佛经过了很长时间,也仿佛只是片刻,这群裹着黑袍的民众已经将距离缩小到额一个圈,走在最前列的五个人的身体摇摇欲坠,脚步虚浮而踉跄,而即使如此,他们的朝拜动作依旧标准而虔诚。
嬴沧冷漠而平静地等着那些极远处的人五体投地,跪拜趴伏在地上,久久不愿意抬起头。
天地之间,他仿若俯仰生死的神灵。
谢渊注视着远方的人群,深陷的双眼中似乎燃烧这一团火焰,他望着这令自己动人的一幕,胸中产生了一丝难以自已的情绪,此情此景,他始终没有一丝话语,甚至没有一声叹息,仿佛想将这一种动容牢牢地镌刻在心底。
他望着逐渐靠近的人,在接触到他们的面目的时候,张大了双眼——
冬日的寒风彻夜不息地吹刮着这片干旱而枯涸的荒漠,四野凄寒空旷,廖无人烟。
长途跋涉的军队缓慢地顺着蜿蜒的古河道行走着,细软的黄沙在他们的脚下留下一大片薄薄的脚印。
军队队列中没有舒适的马车,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