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我的白丝巾也包扎了伤口了,所以我这次给你捎去丝巾一方。还有那青丝一缕,也赠于公子。若将来能得相见,那青丝便是你我定情信物。若将来不能相谐,也可留作纪念之物。三千青丝本就是为君而留,为君而断,这便是我此刻的心意。”
王源轻叹一声,缓缓摇头。脑海里浮现出崔若瑂的面容来。从这信中的情绪来看,崔若瑂显然正在饱受相思之苦,对于一个陷入爱河之中的女子而言,这种情绪也很寻常。这时候的崔若瑂一定是多思多虑,对什么都敏感不安的。
“公子是叱咤风云的大人物大英雄,我这信中全是絮絮叨叨的小儿女之言,公子想必看的甚是烦躁了,也必要笑话奴了。罢了,就此搁笔便是,祝愿公子此去一路顺风,永远安康喜乐。希望公子闲暇之时能想起奴来,想起还有个崔若瑂在杭州等着你。巾短情长,满腹之言不知该写些什么,我也不知道自己写了些什么,公子莫怪。若瑂闺字,万福以拜。”
王源缓缓的将信笺折叠好,珍而重之的放在怀里,长长的吁了口气。抬眼望去,眼前江水漫漫,夜雾微起,渺茫难言。水拍岸边,宛若轻声絮语一般在耳边回响,心中如积块垒。最难消受美人恩,越是得到越多的情义,王源便越是有一种辜负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