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内廊前行,过了殿中内院,严庄见四下无人,停步转身低声问道:“李内侍,陛下这段时间又责罚你了?”
李猪儿眼圈一红,像是见到了亲人一般,指着脸上的伤痕道:“严先生你瞧瞧奴婢这张脸?奴婢活不成了。”
严庄皱眉道:“陛下这是怎么了?为何要如此对你?”
李猪儿眼泪汪汪道:“陛下脾气越发的暴躁,身边伺候的人谁不是伤痕累累。您离开洛阳的这二十几天时间里,宫里又有十多名宫女和内侍死了。我这脸上便是陛下用刀子划的,说是要挖了我的眼睛,所以脸上被扎了几个窟窿。若不是奴婢躲得快,怕是眼珠子都被捣烂了,脸皮都被掀开了。”
严庄沉声道:“到底为什么呢?”
李猪儿叹道:“那里有为什么?陛下身上一旦疼痛难忍,便那奴婢们撒气。哎,只怪我命苦,总之也活不长了。”
严庄微微点头,皱眉不语。李猪儿凑上来道:“严先生,陛下今日好像心情又不好了,刚才闻听你觐见,陛下说什么‘他还有脸来见我’这样的话。严先生一会儿可要多加小心才是。”
严庄心中一凛,点头微笑道:“多谢你,我自会小心的。”
两人再次前行,行到寝殿北边安禄山的卧房外,李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