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别。临别之前,杨国忠躬身对软椅上的李林甫行礼笑道:“相国真乃老而弥坚,国忠这一辈子也难望其项背了。”
李林甫呵呵笑道:“为何出此言语?左相今日为何这么夸赞老夫?”
杨国忠道:“今日方见相国手段,国忠岂能不服。”
“手段么?老夫哪有什么手段?”李林甫笑道。
杨国忠叹道:“国忠斗胆猜测一下,王忠嗣恐怕是回不来京城了。”
李林甫呵呵笑道:“这岂非也是左相所望?难道左相希望他回到政事堂中和你吵得不可开交么?”
杨国忠摇头道:“我当然不想。我只是惊叹于相国的精密安排。这个董延光必是个重要的棋子,相国不知何时安插了这步棋,国忠佩服之极。”
李林甫微微一叹道:“左相,你又何必说些客套话,你我之间各知深浅。你的事我也知道不少,我的事你也未必不知。说白了,人在世上,只要有一口气,总是要争一争斗一斗的。老夫行将就土之人,也是要争一争斗一斗的。老夫自己的生死其实无所谓,只怕老夫此时不争,将来子孙后代被人屠戮干净,那老夫便后悔莫及了。国忠啊,你也是,你也要想一想以后的事情。陛下年事已高,一旦陛下归天,你杨家子孙能否善终,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