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安西军若是出动,其实只是佯动,根本不会痛敌接战,只是为了王忠嗣的主力壮大声势,压迫吐蕃国镇守东边和西北的守军不至于调往主战场增援罢了。那样的说法是很可笑的。”
李亨颤声道:“你的意思是,杨国忠和李林甫是故意只让王忠嗣一军作战,但以王忠嗣的领军能力,我陇右河西十五万大军足可踏平吐蕃东北两湖数城之地。你剑南军和高仙芝的安西军似乎并无必要出兵呢。”
王源叹道:“殿下啊殿下,你当吐蕃人是纸糊的么?深入吐蕃境内,在荒凉寒冷的戈壁上同吐蕃人作战,难度何等之大?要知道,吐蕃在两湖之地聚集的兵马也高达八万,兵力并不少。加之天时地利人和之便,胜负之数可不好说啊。王忠嗣虽和吐蕃交过手,但可别忘了,当收复吐谷浑和吐蕃之战是在各方协助之下才战而胜之的。这一回他是孤军作战,情形大不相同了。我敢说,王忠嗣心中也未必敢说一定会战胜吐蕃人。”
李亨皱眉沉思,王忠嗣离京的那天晚上,自己确实在送行酒宴上问过王忠嗣是否有信心。王忠嗣嘴上说必胜,但在酒醉之后,李辅国听到王忠嗣和手下的将领说此去胜负未定,一切都要看天意这样的话,这也许并不能王忠嗣没有信心,但终归是心中的一个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