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么一折腾,时间超过了预期,三个时辰过去,木排浮桥才勉强成型,若想通过人马,还需要做加固和部分的调整,但就在这时,柳钧带着侦查的马队飞驰而回。
“老师,东边十里外有大股骑兵正在朝这边赶来,不是奚族人,好像是范阳节度兵马。此刻恐怕已经在五六里之外了。”
王源怒骂道:“还用说,必是严庄和安庆绪穿过鸡鸣山峡谷追来了,立刻渡河,一刻也不要耽搁。”
三百兵马立刻开始上浮桥,但人倒还好办,马儿最难办,一半以上的马儿打死也不愿上木排,河滩上呵斥声咒骂声四起,乱作一团。
“不愿过河的马匹尽数杀了,物资改为人力背负,立刻过河。”王源当即下令。
“杀了作甚?放了它们便是,杀了有些不忍。”刘德海低声提出异议。
“放屁,放在这里留给他们么?让他们留着资敌?还不去动手。”王源厉声斥道。
刘德海如梦初醒,立刻下令,骑兵们流泪咬牙对百余匹战马下手,顿时悲鸣阵阵,嘶声四起,一匹匹马儿白放倒在河滩上,热血蒸腾,染红了整片河滩。士兵们能拿什么便拿什么,背着物资快速过河。
全部人马抵达对岸河滩上,便听蹄声隆隆作响,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