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娘说,人生是一场归途,归处,即来处。
娘亲所指这条路,是心路。
但阿奴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走错这条路,还能不能找到归途。
我知道你在路的尽头等我,但我不知道我会不会迷路。
我还怕,我达不到你的高度,走不到那么远。
......
阿奴姐妹,终于又出来倒剩饭了。
这几天,天气依然很冷,城中一片雪色,但雪却停了。
雪一停,文武苑那些闷了好几天的,贪玩的学子们就不愿坐在暖轿里了,个个如出笼小鸟,吱吱喳喳地一起涌了出来,看到阿奴姐妹。
汪保宜说:“我们很久没逗这煞星了,逗他玩玩吧。”众人马上附和着一拥而上。
姐妹俩抬着竹桶,刚走到胡尚书家门前的狮子像前。
子规一向胆小,性格温和柔顺,此刻却像变了个人,见人来,像护子的老母鸡般把阿奴护在身后,红着眼睛:“你们走开!”踢打推扯上前的男孩子们。
失去至亲姐妹之痛,使这个十岁女孩一下子长大勇敢不少。
小孩不定性,玩性重,以前也只是逗逗这两姐妹,扯一扯人,踹一踹桶,看她们着急跳脚的样子,就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