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慎笑了笑,习惯性地要去揉她的头发,却在手即将碰到的时候忽然顿住了。
真的长大了,曾经那个总用崇拜的眼神看着他,总那么直白地表达对他的爱意的小丫头,经过这六年的岁月。
不见了……
她或许还是喜欢亲近他,可在现在的她的心里,他只是她的长辈。
长辈……
祁慎的心莫名一紧。
阮西久久没听到他的声音,忍不住抬眼,“怎么了祁叔?”
没有,真的没有,她的眼里,只有对他的敬爱,纯粹得没有丝毫杂质。
祁慎如被人当头一棒,他攒了攒喉结,掩下眼中的情绪迅速调整好心态,莞尔道:“没什么,只是觉得你长大了,很欣慰。”
这个时候,他也只好暂时摆出长辈的姿态了。
阮西抿嘴笑,习惯性地想挠头,却在碰到后面的头绳时停了动作,她想了想,抬眼笑着说:“谢谢祁叔,头绳很好看,我一定会好好珍惜。”
所谓笑靥如花,大抵就像现在这样。
明媚的午间,秋风轻轻拂过浅蓝色的窗帘,拂动她额前的碎发,美好得如同一幅画,祁慎从那双乌黑的瞳里看到了他自己。
绵苞乍褪,鹤翅初披,乃玉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