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老头跟阮家老爷子在辈分上都比祁家老爷子矮一辈,但他们都不想吃亏,一辈子都没叫过一声叔。
年轻的时候“小子小子”地叫,老了就成“老小子”了。
说起证婚这事儿,四位老人家都把目光放在了在灵堂差不多跪了快一天的祁慎。
阮西顺着他们的视线看过去,心疼得鼻子跟着一酸。
那天晚上他们在底下等了很久没见人下来,最后是见本来好好的太奶奶忽然哭了才预感到事情不妙。
于是他们赶紧上去看,然而看到的结果却是老爷子已经西去了。
她一辈子也忘不了当时的那一幕。
他端端正正地坐在那,他们开门进去到床边他始终都没动一下,可等她绕到床尾时才发现,那个遇事总是处变不惊面不改色的男人早已泪如雨下。
可即便如此,他也没有发出一丁点儿声音,始终眼神温和地看着床上的人。
她去的时候他朝她看过来,那一眼,让她的心痛得差点窒息。
这三天,里里外外都得要他,七十二个小时,听白大哥说这个人就没合过眼。
白天跟家里人一起安排葬礼的相关事宜,晚上则处理萧家那一堆烂摊子和公司的事。
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