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凳子,一张桌子,再没有别的摆设,而那张白色的床上,此时此刻躺着的正是在医院被疯找的祁老爷子。
他形容枯槁,本应该合身的病号服在住院的这段时间以来越渐显大,此时就像是把人套进里面的一样。
他躺在那,双眼紧闭,张着嘴沉重地呼吸着,手脚时不时地抽搐一下。
很明显许久没有出过院折腾的他还没能从被医院带回来的颠簸中缓过来。
小会儿后,关着的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进来的,正是萧瑾。
萧瑾一步步靠近床前,皮鞋踩在光可鉴人的地板上发出清脆响亮的声音,这声音,最后在床前停下。
他还是那身黑色西装,浑身几乎都散发着一股冷气。
不知是不是已经缓过了,又或者是听到动静,他站在床边没几秒老爷子就缓缓睁开了眼,浑浊的眼球里倒映着萧瑾模糊不清的身影。
祁老爷子无力地睁着眼,好像下一刻又要闭上似的。
他吃力地看着眼前的人,略微熟悉的轮廓唤醒了他模糊的记忆,好像当年的那个人就站在他面前。
“凌……凌天……”
老爷子颤颤巍巍地伸手,枯瘦的手去够站在边上的萧瑾,沙哑的声音像喉咙被撕开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