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就好像连睡着都在考虑事情一样。
在她的记忆里,她从来没见过祁叔抱怨或者说累什么的,她爸偶尔回到家还会这么嘀咕两句,二哥也会,大哥也会偶尔表现出疲态。
至于三哥。
好吧,她分不清他什么时候是累的表情什么时候是舒服的表情。
看着那微凝的眉头,阮西心里升起一股心疼来,指尖无意识地动了动,缓缓上抬,最后轻轻放在他眉间。
然就在这时,男人本阖着的眸子却在她指尖放上去时陡然睁开了。
如墨的黑眸,在那片刻的警惕后像是才意识到身边人是谁一样变得柔和。
阮西的指尖突然间如被火灼烧一样,慌忙放下手垂了头,“祁叔,我……只是……只是……”
指尖仿佛还残留着他皮肤上的温度,淡淡的。
本以为他会说些什么,谁知回应她的还是刚才的沉默,抬眼一看,他竟不知什么时候又闭上眼了。
阮西一阵唏嘘,且忍不住猜测,他刚才是把她当成别人了么?
还是说,他这些年在外面其实过得一点儿也不好?
想到以上两点,阮西的心便情不自禁微微作疼,为他刚才眼底的那一瞬间警惕,也为另外一个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