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到,她给自己宽衣的熟练样儿,那是帮别人宽过多少次衣服,才能练出来的利索又温柔。
李氏和宋氏都帮他宽过衣服,笨手笨脚的,再没让她们服侍过第二次。
常侍候他的小太监,倒是利索,可是没她的手轻,也比不上和他配合的好。
胤禛想到这里,心中的酸涩又聚集成了一坛子青青黄黄的醋水,在胸中翻腾着,飞花四溅。
他闭上眼,悄悄吸了口气。
能跟他重归于好就是上天开恩,不能再计较别的。毕竟是他有错在先,是他对她关心的不够,才造成了现今这个局面。
多么容易知足的小姑娘啊,他抬抬手放过别人,她就能喜悦成这样。
等给他机会,让他展示对她的好,只要是她开口的事,就是上天摘月,下海捉鳖,他也会想办法完成。到那时候,她得喜悦成什么样儿。估计每天都是傻呵呵的乐。
胤禛幻想着未来的美好生活,钝钝的进入了黑甜的梦乡。不知过了多久,再次睁开眼时,回了半天神,才想起来是在朱家庄他樱樱的宅子里。
房间内昏暗,他摸到床头放的怀表看了看,五点四十分。这一觉睡了三个多小时,这是从未有过的。在白天里,他最多是打个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