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来了……
马车越来越近。
眼看着马蹄要踩着路中央的人了,旁边的人,却都不想让路。
让路的话,马车稍一调头,就跑了。
那还怎么看戏?
反正要踩首先是踩路中央的人,不可能避过路中央的人,去踩旁边无关的人。
马前蹄离年羹尧还有一步的距离,驾驭双手一勒,四蹄扬起,又稳稳地落下。
年羹尧看马车停稳了,把手里的木匣子像对待宝贝似的,小心地搁到他右边,在马首下,咚咚咚的叩头。
“奴才年羹尧向四爷四福晋负荆请罪,奴才愿入四爷门下为奴,泣血恳请四爷四福晋原谅……”
啊?啊?!!!
此时“震惊“一词,不足以形容张廷璐此刻的心情。
入府为奴,那可不是一个人的事。
家奴是主家的私人财物,若是主家不放人,他将来的儿子孙子都是府里的奴才,世世代代都是奴才。不能参加科考,不能为官,跟原来的家里也断绝了关系。
聪慧如年羹尧下这么大的血本,这是为何?
张廷璐突然想到了,以年羹尧胆识野心,他是什么都敢去想的。这是对四皇子做了最大的衡量,而他自己做了最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