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的鱼肚白,就快要亮了。她走到床榻边上,见纪泓烨依然还在沉睡,就把他枕头下的符咒拿了出来,放在烛火面前烧成灰烬。
她坐在临创的大炕上,拿了自己的针线筐,动手绣荷包。荷包上面绣的图案很简单,一面只有一株简单的青竹,另一面绣了既明两个字。
这荷包是她做给纪博衍的。她希望即便是她不在他身边,他也能带着她做的东西。人们说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希望他长大之后看见这个荷包,能够记得他还有母亲。
荷包绣完天光已经大亮,因为一夜未睡又做了许久针线,她的眼睛酸涩难忍。她站到窗前推开窗子,清晨的清冽之气迎面扑来,让她感觉舒爽了一些。
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声响,她知道时间到了,三哥应该是起床了。他是一个特别勤勉的人,即便是不办公的时候,也没有懒床的习惯。今天能睡到天光大亮,对他来说已经是很稀奇了。
“醒了。”她回头问道。
纪泓烨正坐在床榻上看她,他眼神和平时一样温和,但是里面那种专注已经不存在了。纳兰锦绣知道,是蒲邵子给他的碧落黄泉开始起效果了。
“起来洗漱,该用早膳了。”她又催促了一遍。
纪泓烨这才开始动手穿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