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的人,他找了二十几年,却没有半点踪迹。”
乔楚艰难地消化着这些信息,疲倦得说不出话来。她觉得自己掉进了无边无际的黑暗里,周围冷得像地狱一样,什么也感觉不到,只剩下绝望。
司少突然对她冷淡,她设想过很多种可能,哪怕是司少不爱她,都没有比这件事实来得更恐怖。
肩膀上的伤口隐隐作痛,心口也疼,气都透不过来。她开始剧烈地咳起来,连肺胆都要咳出来一般难受。安妮走到她的身旁,动作轻柔地替她顺着背,嘴里叹息道“屹川多可怜啊?一辈子都在追查仇人的下落,每天都要受尽仇恨的折磨。现在,他还要天天面对着你的脸,只要一看到你,他就要想起父母的冤屈。”
“不要说了”乔楚不停地咳嗽,虚弱地乞求道,“求求你别说”
“你觉得自己很委屈很无辜吗?”安妮突然怒声质问“那屹川的委屈和无辜又找谁说去?本来,我才是他最心爱的人。可是为了追查你那个好外公的下落,他不惜压抑自己的仇恨接近你,甚至放弃了对我的感情。他那么可怜,谁又替他说一声不公平?”
乔楚好不容易顺了口气,却仍然觉得窒息一般的痛楚。死死揪住衣领,她委屈地想,她跟外公甚至素未谋面,为什么要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