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烛易换,如鼎沸,如火警,如乱兵之入城,如夕鸦之归林……
最后唱出三鼎甲,白马嘶风三十辔,好一派鼎盛之景。
……
“沈卿,若连你也走了,朕便当真是孤家寡人了……”
沈是于深深宫门外叩拜,“臣有负圣恩。”
“你可还有何心愿?”
沈是浅笑,“走的匆忙,还未听及传胪,不知今科又是花落谁家?”
“状元,宋临文。榜眼,文查子。探花,萧寄北。”
沈是一怔,“临文还小……”
“朕不能痛失两个状元……”承明帝道:“沈卿,你见临文泪洒贡院,又复力荐萧寄北、文查子登科,不惜以辞官逼朕,而今可有悔?”
“宋阁老一生遗憾,未曾抢的一支状元簪,年轻气盛时还屡次妄想重考,而今他孙儿折桂,真当令人欣喜至极,何来悔意?”
承明帝神色复杂的看着他,而后叹出一句,“朕总觉得与你相识多年……”
“快五年了。”沈是揖礼。
承明帝垂眸难言,他又道:“萧寄北非状元,你若愿意,朕许你留京……”
“圣上,三年以来,付柳世家之残余祸孽已尽除,朝中万事亦回归正轨。而今寰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