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是他的人,又将他完全剥离出此事,他何必多此一举……
除非,有人同他一样认出了应长望,为保护应长望不惜痛下杀手……
是谁?
沈是心中实在挂念此事,若是保护还好,若是蓄意引导,只怕应长望被带入歧途。
他怕国子监大考出事,便入宫托了曾救他的福顺,替他揭榜之时,看一眼应长望名次。
福顺受他恩惠多了,只是看又不是改,这点小事马上便应下了。
……
正值午时,酷暑炎热,京城的街上几乎寻不到半个人影,唯有贡院还在顶着火炉似的温度,一刻不停地为考生修缮着场所。
猛烈的太阳将贡院晒的发焦发烫,负责修缮的木工,刚爬上写着“天开文运”四字的牌匾上,便热的不行,将短打上衣脱了去罩在头上抵挡太阳。
号房的考棚上趴着搭瓦的熟手,他像被困在蒸笼里一样满头大汗,但他不得不聚精会神的搭着瓦片,咸湿的汗水让睁不开眼睛,只能勉励挤出一个小缝来维持修补。
“砰。”一声巨响。
有的人以为是晒得耳鸣了,有的人以为是又有人中暑摔到了。
但无论是哪一种,众人都已习以为常,连眼神都没有给声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