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这一边,局势扭转不过看个圣意了。
但他怎么可能嫁祸给柳长泽。
沈是苦中作乐的想到,柳长泽真是长大了,连人心都算无遗策。
他一直以为这段时间是他表明心迹的独角戏,没想到是柳长泽步步为营的谋划,什么令牌和玉牌,都不过是为了试探他情重几许的筹码。
柳长泽要他哑巴吃黄连,苦也好、痛也罢,只要他还喜欢柳长泽,便不可能伤害他。
沈是攥紧腰间“子安斋”的玉牌,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最后说了一句,无法挽回的话。
“臣、无话可说。”
许多年后春闱,沈是孤身一人坐在监考席上,看着堂下群英荟萃的年轻学子,突然失声痛哭,若是他当初没有说这句话,便好了……
或许一切都还有转机,或许还能回到从前。
“圣上!沈是身为大理寺少卿,掌律令断是非,竟明知故犯,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藐视律令威严,罪加一等!臣请刑部介入,按律定责!”御史大夫凛然道。
众言官齐声,“兹事体大,非容轻议。臣请刑部介入,按律定责!”
承明帝重重的拍了一下龙头扶椅,目光锐利的在这群义正言辞的谏官身上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