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同情他,赏他一些金银能宽裕些,他就很满足了。
至于多少人塞千万银两都进不去的考试,谁会给他呢……
小童委屈的落了泪:“公子拿这种事情取乐,真的很过分,万一我当真了,怎么办。”
九月那么远,这块玉佩有没有用,谁知道呢。
空欢喜,比毫无希望,还要残忍。
沈是手足无措的去擦他的泪,他做太傅久了,习惯一语定乾坤,自以为是的给予,很难完全顾及到别人感受,他便绞尽脑汁去安慰小童。
但沈是说不出你信我、不哭了这样的话语,最好的办法,莫过于眼见为实:“翰林院试题不简单,你若需书籍笔砚,便去城东沈府取吧。”
小童将信将疑的眨了眨眼,声若蚊呐的说了句“谢谢”,便提着藤篮跑了。
沈是估计他还是没信,摇了摇头将写好的信笺放进了河灯里,与孩童的信任都如此难以建立,又何谈侯爷呢。
他向柳长泽讨信任,着实有点没道理。
沈是怅然若失蹲了下来,撩起袖子,露出一长截白皙纤瘦的手臂,将河灯放入水中。
沈是的手没入寒凉的水中,荡起一圈涟漪。
这是他第一次亲手放河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