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还非要把这种伤痛撕心裂肺的放大。
只有深深的把情绪寄托封存起来,才能有更加敞亮的心胸、情绪去面对接下来的人生。
所以从送走了欢欢和伙伴们,万长生就全身心专注到手上活计里。
还能轻声给眼前的雕塑讲讲自己的看法思路。
当爷爷还在的时候,万长生不会拿这些需要扭转思维的新时代看法去困扰老人,现在不过是把未来要变成什么样,一点点描绘出来,也让自己的决心愈发坚定。
他自己呆在灵堂里面做泥塑,街坊邻居跟亲戚们都习以为常,没人去打扰,看都不会多看一眼。
能让长生做成菩萨的,也就爷爷有这个资格了。
唯有看在贝赫耶的眼里,却慢慢没了之前的孤独胆怯,好像在她眼里一直很伟岸的这个大男生,也有需要祷告或者倾诉的时刻。
只可惜她基本听不懂。
唯有看见那本来毛毛躁躁的泥巴头,逐渐变得油光水滑的清晰起来。
这才是万长生最熟悉的泥塑手法,和雕塑系做的那种头像截然不同。
不讲究面部肌肉走向,骨骼骨点,就像国画里面的人物一样,宽皮大脸,浓眉长鼻,就是抓住了长相特征以后的古典造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