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苟老显然能读出这目光中的距离感,拍拍万长生的手臂:“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要用战略的眼光看待全局,而不是斤斤计较于一丁点雕镂刻画,以钝为古,以碎为奇的表面文章,对吗?”
旁人都有点听不懂这后半句的含义了。
万长生想想:“字有起伏,有转折,有轻重,确实是每个细节都要为整体服务,可人不是石头,每个人都是独立的生命,都有自己的酸甜苦辣命运,我理解为上者在为大义的时候,肯定会有取舍牺牲,可人非草木,下笔也如刀,那就应该慎之又慎,不把每个人都当成石头粉末棋子,才是仁义正道。”
九月底的美术学院体育场上,天空晴朗,万里无云,晒得好些列队的新生都不耐烦了。
特别是远远只看见那个排头兵状元,在跟领导废话的新生,心中怨气可想而知。
可他们哪里知道万长生在争论的是什么,甚至连站在旁边的学生都不甚明了。
院长的眼神却猛的亮了。
远处老童他们伸长了脖子,只恨没有窃听器:“老陈!你那不是有个炮筒长焦吗,拿过来看看!”
“你又不会唇语,看个毛线,肯定是在笼络万长生啦!”
“没事儿,晚上喝顿酒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