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和电话号码,下面的每一行每一页,都是钱小沫歪歪扭扭地写的“老公”两个字。老公老公老公……雷铭一直将记事本翻到最后一页,全部都是这样的字样。
雷铭猛抽了口气,心里硬生生地揪着疼,像是有人要掏走他的心…
“小沫……”
雷铭好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一丝声音,却觉得这声呼唤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止不住的眼泪将记事本上的墨色字迹晕染开來。护士手中原本还有手续要雷铭签字做决定的,忽然见着雷铭伤心落泪的模样,护士只能知趣地离开了。
时间开始走的缓慢,雷铭握着手里的记事本,只恨不得这些日子里发生的事情从來沒有发生过…他究竟是在保护钱小沫,还是在伤害钱小沫?雷铭沉浸在死循环的胡同里,直到身后的产房的门突然被人打开了。
“小沫……小沫怎么样了?”雷铭立刻迎了上去,脚下太滑,险些沒站稳。
医生摘下了口罩,“大人和孩子都平安,是个可爱的妹妹。但因为是早产,孩子现在很虚弱,需要在保温箱里面观察照顾几个月,还需要确定孩子沒有先天性的疾病。不过,你还是要做好心理准备,六个月早产的孩子会有一定的几率,无法养活。”
雷铭点了点头,“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