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最后望了一眼雷铭,头也不回地,仓皇地跑开了。
雷铭闪烁着眼眸,目光追随着钱小沫越跑越远的背影,两行清泪无声跌落。他整个人忍不住一垮,犹如被人松了线的提线木偶,无精打采,双眼呆滞又迷茫。
他紧咬着牙,纤长又冰冷的十指插过他的短发,愤怒地抓着他的发根,扯着他的头皮…弯曲的双臂紧紧地遮着他的脸,颓废无力地蹲在地上,手心里还有钱小沫残留的香味,如同残留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的记忆。
雷铭的肩头在抽动,狂暴的风雨淹沒了他的啜泣声。
他在做什么?他在说什么?他在想什么?
外面刮着大风,下着暴雨,钱小沫一个女孩子还怀着两个月的身孕,在漆黑的雨夜里,他身为她的丈夫竟然还叫她滚?他是傻了还是疯了,是痴了还是狂了?
该死…该死…真该死…
雷铭猛地站了起來,迫不及待地呢喃着:“小沫…我不能沒有小沫……我不能沒有小沫…”
他的声音急躁不安,却又充满了十分温柔的浓情蜜意。
他在哀求,他在悔恨,他要去道歉,他要去弥补…
雷铭立刻拔腿追了上去,风衣的衣摆在狂风中唰唰作响,他的每一步都重如铁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