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目圆睁,少有的觉得这个宁毅简直不可理喻。
不就是跪一下的事儿嘛?
有那么难吗?
“你想想你的雄心壮志!你想想你的牵挂!就当为了这些,不为自己,跪下很难吗?”拓拔鹄嗓子嘶哑。
双眼通红。
宁毅看向拓拔鹄淡笑道:“宁某可以站着死。”
“但绝不会跪着生。”
我道心通透,一跪,道心便蒙尘了。
死了又如何?
不负我心。
我宁某,就是硬骨头,跪不得。
天地不跪,神明鬼怪不跪,王侯将相亦不跪。
说着,腰间落雪缓缓出鞘,指向陈貂寺:“来,杀我。”
陈青帝嗓子里发出桀桀怪笑,摇了摇浮沉:“真是好一个硬骨头。”
“咋家就喜欢你这种硬骨头。禁得起折腾呐,尤其是听你们这种硬骨头痛苦的惨叫声,最是让我心里欢喜。”
陈貂寺身上袍子无风而动,猎猎作响。
他这袍子被赐下来的时候是玄色,可随着杀的人多了,就成了大红色。
是怎么也洗不掉。
拓拔鹄有些慌张,急忙往陈貂寺爬去,抱住他的脚。
苦苦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