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吵得心烦,随口骂了句:“那可是丝绵的高级货,咱家没这个钱。”
夏谨亭看了抽抽噎噎的夏谨业一眼,将锦盒塞他手里:“你若想要就拿去。”
夏谨业被这风轻云淡的态度骇住,一时连抽噎都忘了。
夏谨亭甩掉了烫手山芋,脚步轻快不少,夏老爷却急了,夺了夏谨业手里的盒子,一个劲儿地喊夏谨亭的名字。
前厅充斥着陈氏的叫骂声、夏谨业的哭声,顷刻间乱成一团。
夏谨亭回到西厢,即便事先做了心理准备,仍旧为屋中简陋的陈设所震惊。
狭小的空间里没几件像样的家具,破旧的木桌椅摇摇晃晃,身子一挨上便发出刺耳的“嘎吱”声。
桌上的茶具成色俗艳、工艺拙劣,一看便知是地摊货。
如今已是初秋,天气渐凉,可床榻上的被褥却十分单薄,被面还被洗得发了白。
直到这一刻,夏谨亭才真正了解原主过得有多艰难。
夏家是个虎狼窝,父亲嗜赌如命、继母尖酸刻薄、兄弟自私自利,原主名义上是个少爷,实际上却过得连下人都不如。
看着那掉了漆的储物箱,夏谨亭轻叹一声,打开箱盖。
里面都是些陈旧的华服,多数是麻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