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接契,五条银笋百样齐;六梳亲朋来助庆,香闺对镜染胭红;七梳七姐下凡配董永,鹊桥高架互轻平;八梳八仙来贺寿,宝鸭穿莲道外游;九梳九子连环样样有;十梳夫妻两老就到白头。
如意抢了这个活儿来为吉祥梳头,梳到最后,铜镜里的娇俏新娘竟红了眼睛。如意什么也没说,拿了帕子给她:“大姐,真是对不住,明天我做完你们的酒席,将你送出门了,就得离开了。不过我保证,等我做完了这些事情就立马回来。”
吉祥仰头看她:“你有啥事儿这么重要啊?”在这个日子还要去做的事情,一定不是什么寻常的小事,比起妹妹不在身边送亲的失落,吉祥更多的是担心。
如意笑了,将她的一头长发拢在手中:“又不是整日不见,你放心吧大姐,等过了明天,就真的会好起来了。”她这句话,不知道是在跟吉祥说,还是在跟自己说。
这个晚上,姐妹俩必然是要说些知心话。吉祥说的最多的就是死去的爹娘,对于如意来说,留在这具身体里的关于父母的记忆早已经淡漠无比,只是听着吉祥那样用心的回忆,她不想打断。
最终,原本以为自己今晚会紧张的睡不着的吉祥安然睡去,而告诫自己定要好好休息打一场仗的如意却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