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蒙雾,何元吉一早过来帮着把江承烨扶上了牛车,如意跟着上了牛车,便让他们回去了。
牛车后面铺了尤其厚的干草,坐在上面软蓬蓬的。且江承烨一上来就看到铺在干草上的两个棉垫子,想来是吉祥怕他们颠簸了专程拿过来的。
等两人坐好了,牛车缓缓前行。江承烨这些年马上飞驰的鲜衣怒马之姿倒是多不胜数,可和一个小村姑歪在牛车里摇摇前行还当真是头一回。他摸了摸身子下面厚实的干草,打破了和她同乘一辆车的沉默:“回来还坐牛车吗?”
如意起的有点早了,牛车又摇摇晃晃的,她便有些困:“恩,你出车钱的话。”
江承烨的美妙心情忽然就没了,阴郁的看一眼昏昏欲睡的人,拿起自己的拐杖冲着车边猛敲了一下,发出“当”的一声。如意被惊醒,惊魂未定的往边上一看,就见身边的男人悠悠的将拐杖放回去,一脸无辜的说:“手滑了。”
行到天色大亮之时,他们也到了林子的入口。当初江煦阳的马车路径如意不大熟悉,是以她只能艰难的扶着江承烨一步一步往里头走,且扶着他时,手臂下面还夹了两个棉垫子——这果然是她们自己准备的。
“何如意。”江承烨尽量将自己的力气都承在拐杖上,虽然平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