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林郡淡淡地应:“他还在忙着。”
他微微地出起神来:“以前他哪干过这些?捏粒黄豆都嫌弃硌手,跟豌豆公主似的。”
说着说着自己又忍不住笑了起来,唇角抿着,两个笑涡若隐若现的。
“现在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吗?”路西野问。
“嗯,”林郡说:“把我宠他的那些年全都忘了,现在可独立了。”
“没人宠的孩子总会独立些。”路西野说。
“嗯,”林郡垂头想了一会儿:“跟变了个人似的,但是骨子里没变,还是一样缺乏安全感。只是行为上独立了。”
“就像,”他说:“一棵树,从某个节点开始分叉,然后分叉又反向生长了。”
他说着想起了什么:“上次我去他们小区看他下班,你知道我看见什么了?”
“什么?”路西野看他郑重其事的样子,也被勾起了好奇心。
“他在楼下遇到水站工作人员,”林郡说:“人家说赶时间,他便自己把大桶水给扛楼上去了。”
“他家在五楼啊,”林郡强调道:“五楼!”
路西野想象不出来傅久九扛大桶水的样子。
傅久九连吃只虾都恨不得林郡剥好了喂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