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没有被一句话耗尽过力气的人,永远不会有那种体验——话一说完,嗓子突然变得发干,舌头和喉咙之间的那一小块地方出现一阵阵难以形容的刺痛,鼻子里又苦又酸的不明液体疯狂地往上涌,好像要把眼睛、鼻孔、嘴巴每一个跟外界交流的通道都堵住,然后,嗓子越收越紧,加上呼吸不畅的感觉,难受得近乎窒息。
咚咚。
又是敲门的声音。
胡子的兄弟终于送水上来了。
“热死我了,”胡子的兄弟们一上来,完全没注意到训练室的紧绷的气氛,“胡子哥,水来了水来了。”
“胡子哥,场子出了点事情,耽误了,我们还以为你们睡了。”
“他们电脑都关了,估计是要睡了……”
他们一进来,就像是开了杂货铺一样,明明就只有几个人在说话,却突然一下让训练室变得特别热闹。
他们再来晚一点,或者今天没有访客,训练室现在肯定已经熄灯了。
但是,胡子没说他们什么。
他也知道江城市晚上九点以后两点以前是普通事故的高发时段,这段时间在酒吧街那一块出的事,都需要他们出头来处理的。
两点以后,事情就至少会少一半,但两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