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环顾四周看了一圈。白泽芝心虚地又往下蹭了蹭,放低了身子。她以为他发现了什么,事实上,顾又礼并没有看见她。最后,他弯腰坐进了车。
两辆车陆续发动,一前一后地开走了。白泽芝知道,他们是去上海,在上海乘班机前往美国。
她远远跟在后面,尾随着他们的两辆车,慢慢开出小区,汇入了主干道。她的心脏从开始的狂跳变成了绵软无力,一个劲地往下沉,好像要停止跳动,又好像要沉入深渊。
她的车技并不怎么好,最后,她停在高架的路口,目送他们上了高架,绝尘而去。
她四肢无力,已经握不住方向盘。笃笃笃,一个交警过来敲她的车窗,她勉力按下车窗,交警看着她惨白的脸,不由关切地问:“你怎么了?没事吧?”
她不知道自己的脸色是怎样的惨白,她感觉自己快要死了,她觉得自己的心脏也出了问题,也可以得一个会死人的心脏病了。她的心底,甚至有一丝的雀跃与欣喜。
交警陪了她许久,一边观察着路况,一边不时地来看看她这边的情形,问她需要不需要叫朋友过来帮她开车,又问需要不需要送她去医院……被一个陌生人关心着,白泽芝更加委屈了,她摇着头,把自己埋在方向盘里,不让人看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