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笔直,目光灼灼的顾又礼,立刻变了脸,状似虚弱地靠在枕头上,若无其事地回答:“哦,这位唐先生说他要走了,要回上海去了,来跟我们告别。”说完他趁白泽芝没看他的时候,挑衅地瞪视了唐俊奇一眼。
看着这位青年从冷峻的战士瞬间变身成无害的男孩,唐俊奇啼笑皆非。他不动声色地跟白泽芝说:“是啊,我是来跟你告别的。我明天就离开拉萨,回上海了。我也出来久了,公司里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是该回去了。我就是来看看你,跟你说一声,这就走了。”
他每句话都特意强调一个“你”字,然后也故意去看看顾又礼。
“我送送你吧。”
两人之间的暗流,白泽芝并无察觉。她跟着唐俊奇一起走出病房,两人一路沉默,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后来还是唐俊奇问:“你呢?什么时候回去?”
“杭州吗?我暂时还不回去。我在昌都的一所小学当老师,起码要做满一年时间吧。”白泽芝回答。
“这么久?你又何必吃这个苦。”唐俊奇不甚赞成。
“我不觉得是吃苦,我觉得很有意义,也很快乐。在这里,我认识到了很多以前从没注意过的事情。”白泽芝认真地说。
“小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