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混到需要靠晚辈撑生活了?”
程满仓反倒是怒了。
想想他从小到大受过委屈吗?吃过苦吗?
一直过着脸上贴着金子的生活,他能把脸皮那一层金子刮掉吗?就算是刮掉了,那不也是又贴在了心间里?
他就算是饿死,也不叫人看他的笑话。
“满仓,你都这岁数了,还不知道哪头轻哪头重?没个正经的活干,走到哪都抬不起头来。”
王再英着急,她在三个儿子里头最疼的就是他了。
不管是上学的机会,还是地里收的粮食,都是先给他。
这瓦房,也是她王再英大半辈子的积蓄给贴补的,他的工作,也是接了他爹的铁饭碗。
她多疼他?老二老三她都没那个心思,她把最好的都给他了。
“抬不起头也是怪你。”程满仓怒火中烧,骂了一句,一脚踹开房门,进屋就把门关上了。
这话,彻底让王再英诧异了。
程满仓除了接了父亲的正式工外,他竟然没有一技之长,地里的庄稼他都不会挥锄头。
现在铁饭碗没了,他着实成了个一无是处的男人。
王再英一屁股坐在地上就哭嚎起来了:
“俺这是造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