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房内,遍布灰尘。
陈小川一番扫视,然后俯下身,从柴堆里拾起柄砍柴刀。
许是长时间没人使用,原本霜白的刀刃变得黯淡,遍布锈尘。
这是爷爷以前用的,生病后,被搁置得太久。
陈小川摸着有些发钝的刃口,心里一酸。
想起小时候,和爷爷上山砍柴的场景。
匆匆十年,物是人非。
他木着脸,提着尺长的砍柴刀,一步一步走向偏房门口。
偏房内,瘦得皮包骨的老人被抬下了床榻,被人随手扔到冰凉的地上。
他歪过头,对着墙壁,紧闭的眼角,挂着一滴浊泪。
偏房很小,小得只能容下一张桌子,一张床。
三婶四人挤在里面,连转身都有些费力。
床下最有可能藏东西,床板已经被掀到一边。
里面,空空如也。
屋内充满药味,四人都是紧捂口鼻,伸手在面前烦躁地扇来扇去。
“算了赶紧走吧,我晚上还要请张老板吃饭呢。”
二叔脸色透着不耐,二婶也跟着说道:“我也约了人做指甲。”
三婶很是不满地哼了声,还是不死心,看向地上躺着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