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而躺的都是熬了整整两天两夜的医护人员,郝仁杰抱着刘青云的胳膊睡得正香,口水流了一地。
早在手术结束的时候,陈意就一头栽在了仪器旁睡着了。
“我不行了……”秦喧扶着腰从隔壁手术室出来:“腰要断了,比连续蹦迪三天三夜还累”
陆青时的眼眶下也一圈乌青,扶着墙缓了缓,滑坐下来:“我也是”
“你今天几台?”秦喧偏头问她。
陆青时数了数:“救了一百来个人吧,十台以上紧急手术”
“我也是,不知道为啥今天剖腹产扎堆,七台剖两台顺,还有一台人流”
秦喧一边说着,瞥见她手上明显的伤痕:“你这手怎么了?”
“没事”陆青时低头看了一眼:“皮外伤,别说话,眯会儿”
话音刚落,医生就靠在墙上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
忙起来可以几天几夜不睡觉,可一旦休息的时候睡得比谁都快。
安静的病房里,窗帘被拉上了,黎明像黄昏,几缕不安分的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里钻了出来,投在病床上戴着氧气面罩的消防教官身上。
于归坐在她的床边,五分钟前刚结束了一场对话,结果是不欢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