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吗?……”
面对父亲的唠叨,黄伟亮今天一点也没觉得烦,他知道,一会儿登上了火车,这些唠叨他就是想听也听不到了。这是一种情怀,就像郝老师,她离开了小乡村,就再也喝不到甘甜的井水。
父子俩就像一对相声演员,父亲是“逗哏的”,一直不停的在说;儿子是“捧哏的”,他只负责点头的业务,偶尔贡献出几句完全可以忽略不计的台词:“哦……是……好……知道了……记住了……”
火车进站,开始检票……在走上站台的那个刹那,那股胸闷越来越强烈,让黄伟亮感觉到窒息;那种想对父亲说些什么的感觉也越来越强烈,他甚至想放下手里的包裹,紧紧地拥抱住父亲,可周围熙熙攘攘的人群,让他“有贼心没贼胆”!
依依不舍的惜别,黄伟亮登上了火车。可父亲却并没有离去,他努力的踮着脚、伸着头,朝车窗里张望着,寻找着他的儿子。
望着站台上父亲瘦削而孤单的身影,黄伟亮的心酸了、眼酸了、鼻子也酸了,他不敢去看父亲,却又忍不住去看……那团堵在胸口的东西让黄伟亮头晕目眩,他想歇斯底里的大喊一声,将那团东西呕吐出来……终于,他崩溃了!黄伟亮冲撞着车厢里的人群,又跳回到了站台上……